拂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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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韩张/ABO]狭路相逢 十

之前说好完售放文,已经完售很久了……之前放过一部分,后来爬墙+三次元等等就忘记了,虽然现在基本出圈还刷存在不太好,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直接发txt,所以还是一章章贴出来,这次集中贴完,不拖了。情节很雷,对ABO生子等等设定不习惯的姑娘千万不要看不要让自己不开心,谢谢




韩文清便是没有料到张新杰的别扭居然这么快就回到正轨,满打满算连24小时都没到俨然是场闪电战,不过战果对他有利,持续时间长短就不那么重要。韩团长幸福又痛苦地继续接受贴身照顾,日常生活几乎全被一手包办——暗恋对象天天在眼前晃实在太幸福,换个角度来看,直到现在都还只是暗恋对象,也太苦。

近几日张新杰略有些狂暴,这狂暴体现在了他照顾韩文清的各个方面,诸如吃药靠塞,打针靠捅,洗澡基本是搓等等。而韩文清其实非常不喜欢被这样对待——领导当久容易惯出毛病,加之自身的性格原因,他的脾气实在算不上好。此等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的态度,放在别人身上早痛骂一顿踹出门了,换成张新杰就成了束手无策。只能默不作声接受蹂躏的同时不断思考,深度探究思想领域内张新杰狂暴化的原因——

——很简单。

出于协助院方照顾伤员的需要,张新杰的入睡时间渐渐晚于自身的安排,正时刻处于非常疲劳的状态,优越的涵养被睡眠不足推到崩溃边缘,偏偏还需要打起精神温柔细致地对待每一位伤员。被这么轮番折磨下来,轮到韩文清时自然无甚好心情来面对——原本就有点迟钝的韩团长此时显然还不够了解他的政委,只看出张新杰的轻微毛躁却看不出那之下的疲倦,当然也不会知道惹到这种状态下的张新杰可能引发的后果。

——所以他也就不能理解,眼下被张新杰按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是怎样的一种神展开,张政委兼张医生表情很冷语气也很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团长,吃药。”

正常人处在这种绝对弱势下早就乖乖听话了,可让韩团长就这样屈服于恶势力什么的也实在太甜。英勇无畏的老革命韩文清梗着脖子开始和张新杰死磕——不喜欢吃药是小事,可骑到领导头上的风气绝对不可助长,军人的天职是服从,政委谱再大也得听团长的。趁人之危搞近身搏斗威逼领导吃药这种事儿绝对不能容忍!——就算一定要吃,也得是像之前那样温柔如水地递到嘴边喂,而不是采取眼下这种“你不吃药就揍你”的错误方式。

韩团长其实是位吃软不吃硬的革命战士,可惜温柔对张政委来说只是一种礼貌,会照顾人完全不代表会及时给出台阶下。双方对峙十分钟后无果,张新杰的眼镜寒光一闪,伸手捏开韩文清的嘴倒进一手心的药片,接着递上搪瓷杯子,“团长,喝水。”

差点被呛死的韩文清非常阴郁地接了杯子,送下药后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杯底和木板接触的声音有点不干脆,看来动作的执行者心情也不那么好。张政委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态度有点过于凶残,然而救治伤员需要的和蔼可亲在他缺乏睡眠的时候异乎寻常地考验耐心,就算是他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刚巧就被韩文清碰上。

不过他大概也只有在面对韩文清的时候,可以不必刻意维护救死扶伤的亲切脸孔,不必为了放宽人心而说些善意的谎言。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也许不单是因为韩文清的伤已有起色不需遮掩,也因为这人能让他感受到安定无需树立防线。然而这隐约存在的感觉对张新杰来说实在有些危险——韩文清是个Alpha,而他是个暂时没人知道的Omega,当Omega开始不由自主地被Alpha所吸引代表着什么人人都一清二楚,过人的理智同时也不断提醒他需要尽快使自己走出这种危险境地。两种想法过于鲜明地在脑海中交错相争,所导致的结果只有一种——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都是韩文清的错。

——所以韩团长依旧每天都感到屁股上的刺痛感,好在张新杰没继续灌药给他吃。可惜美好生活没两天就被不速之客打断。某天张新杰正看他吃药的时候,张佳乐猛推开门冲进病房,“哎新杰你快跟我走,那个老韩我找他有点事你先吃着药啊!”

两人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佳乐就一把拽住了张新杰的手腕,张政委猝不及防踉踉跄跄地被拖走。韩团长黑了脸囫囵着把药吃完,再次开始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Alpha和Alpha也能在一起,叶修和他之前的对象也是两个Alpha——虽然对象后来牺牲了——也就是少个标记生不出孩子。早就想过今朝有酒今朝先醉,看上了人就果断拿下才是正道。可一天天默不作声地过下来,坚定决心全犹豫回了半空中挂着——这感情,他不想只有朝夕。

 

另一边正被哥哥拽着疯跑的张新杰断断续续地问,“怎、怎么了?”

张佳乐激动得快要喊出来,“他醒了!你去给他看看还有事没事!”

——只是手伤就躺了两三天才醒,那送医院之前的消耗也是够可观,难怪张佳乐会急成那个样子。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在病房门前站定,张新杰注意到张佳乐的手竟然有些抖——大概是因为激动,可惜这种感情他不曾有过无法感同身受。张佳乐是在孙哲平醒了以后才跑出来找张新杰的,把人甩在病房里还没注意到什么,再次回来反而觉得有些怯意。张新杰和孙哲平没正式见过面,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几乎还说得上是素不相识。想到这点,便觉心头五味陈杂。推门进去一看,孙哲平面色还是苍白,然而为张佳乐所熟悉的笑容已经出现在脸上,“乐乐。”

张佳乐眼眶一热,张新杰迅速伸手拉住张佳乐的手臂,“别冲动,他身上有伤。”

被弟弟说中了的张佳乐顿时尴尬万分,“我没想扑上去!”

张新杰推推眼镜,“嗯,没有。”

张家哥哥郁闷得要命,“你是哥哥还是我是哥哥啊?能不能别这样?”

“你是。”张新杰不为所动,率先朝病床走去。孙哲平微仰起脸饶有兴趣地看他们兄弟二人磨嘴皮,笑容里居然有几丝身为年长者的无奈成分。张新杰觉得应该先打个招呼,只不过话到嘴边又顿住——他该叫孙哲平什么?

姐夫这种大众叫法是不用想了,张佳乐虽然长期地下工作习惯女装头上那麻花辫都还没拆,可真把他当个姑娘的人肯定会被揍一顿。张政委自认武力值不大能超过他哥,机智地选择了放弃作死。然而不作死一样会死人,他正面临着将被一个称呼逼死的险恶局面。

躺着的孙哲平虽然知道眼前这位戴着眼镜,气质和张佳乐截然不同的斯文青年就是他对象的弟弟。然而出于和张新杰类似的考虑,他也没贸然地打招呼,还是看着郁闷脸的张佳乐笑。张佳乐被他看着笑得爆出一身鸡皮疙瘩,扭开头蹭到两人中间开始介绍。他先朝张新杰比划了一下,对孙哲平说:“这我弟弟,张新杰。”

孙哲平掐头去尾省略一切闲杂,“你好。”

张新杰点个头算是回礼,张佳乐伸长手臂指着孙哲平,说:“这我对象,孙哲平。你们这边的人一般都拿代号叫他落花狼藉。”

听完了完整版信息张政委才开口说话:“你好,我是张新杰。嗯……孙前辈。”

他斟酌许久选定一个比较文雅的称呼,结果换来张佳乐的嘲笑,“你这叫人的方式也太奇怪了,不过我们也重新认识一下,我就是百花缭乱,来握个手吧?”

张家哥哥笑眯眯地伸出手,张新杰无奈地握上,“哥,别闹了。”

张佳乐才不管他弟弟说了什么,抓着手还特别诚恳热情地摇晃两下,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从头到尾围观了全程的孙哲平表示这兄弟俩太有意思,身材也差不多,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不一定能分得清长幼。张佳乐玩够了就推张新杰去办正事,职业操守很有保障的张政委也非常专业地开始工作。病房里条件简陋到近乎没有,好在人醒了说话正常还会笑,那大约就没什么问题。张新杰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对哥哥说:“包扎好我就不拆开了,记得按时换药,保证充足休息——”他狐疑地瞄哥哥一眼,“你别添乱。”

再次遭到弟弟吐槽的张佳乐立刻恼了,差点没掀野战医院的平房顶。孙哲平笑着拦他,“你别闹,你弟弟说的对,让我省省心。”

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拉走了全部仇恨,张新杰马上对孙哲平这位“哥哥的对象”好感度直线上升。张佳乐扑到床上去挠孙哲平,挠够了一甩辫子对有些石化的弟弟说,“我把大孙交给你了,明白没?”

张新杰在心里粗略地计划了一下时间表,点头答应下来,“可以。”

可他完完全全料错张佳乐的计划,他以为所谓的把孙哲平交给他,只是代表由他来做每日的检查,这不难做到,和王杰希打声招呼就可以。然而张佳乐的意思,其实是——把孙哲平交给他,然后他要每天都在孙哲平的病房里陪他聊天陪他发呆,顺便随时为孙哲平待命。

如此一来就有些压力了,果然收治新病人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冲突——张新杰到时间准备去大办公室拿药去看韩文清,结果刚站起来就被张佳乐按了回去,“干嘛去?”

“团长该打针了,”他一板一眼解释,然而张佳乐根本不听这套,“老韩打针吃药你有什么可去的,叫大眼儿找个不怕他那张脸的小姑娘去不就完了。”

结合张佳乐这话里隐约透出的跟韩文清的熟悉度,张新杰觉得他哥其实也很适合用“不怕他那张脸的小姑娘”这一词组来修饰,还好张佳乐换下那来时伪装用的碎花上衣穿了军装,不然真是丝毫不差。眼下想说服这个人,大概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还是用事实说话:“团长第一次打针就把护士吓跑了。”

张佳乐惊了一下,“这么多年不见他难道脸更凶了?”

他和韩文清认识时间连半年都没有,当然不清楚之前的韩文清怎么样,“不知道。”

“反正和你没啥关系,这可是你哥对象,分点亲疏远近行不行?”

“可以,”张新杰点头,“但是,我不放心。”

张家大哥被弟弟的倔性子闹没了脾气,“去去去,给老韩弄完马上回来!”

张政委二话不说马上出门,没过多久安然返回。张佳乐围着他绕了无数圈,“以后除了给老韩打针你都不许出去!我们兄弟好不容易碰面,我得先把我弟弟看个够本!”

——连给孙哲平发送哀求眼神都没用了——张新杰看着床上无声狂笑的人,自暴自弃地放弃了争取自由的权利。其实张佳乐也没说错,好不容易亲人重逢,当然应该多花些时间。孙哲平也不怎么难伺候,就当是陪哥哥了——

然后他哥就特别实在地让他累了个半死,每天总有无数的事情交给他做,一会儿渴了一会儿饿了一会儿困了一会儿累了。小小一间病房硬生生被连起一条食物链,张佳乐照顾孙哲平,张新杰照顾张佳乐。至于究竟谁是哥哥这件事,张政委已经没有力气追究了。

而韩文清团长则只能束手无策地见证张新杰政委的憔悴——王杰希再没来看过他,想投诉都没得可投——医院又不是没有医生护士,怎么他的政委明明是跟着来照顾他,结果反倒变成来白打工的了?!

因为这事儿他异常郁结,脸色都比之前黑了不少。偶尔张新杰走不开拜托小护士来看韩文清,大多又都被这可怕神情吓了回去,可怜巴巴求张新杰亲自下手——也就只有张新杰本人来的时候,韩文清的脸色能稍微缓和一点。他在阴晴不定的脸色与心情里迎来了新一天扎针吃药的时间,病房门被按时打开——是张新杰。

张新杰似乎心情不太好,唇线抿的很紧。他虽一贯平静到平淡,韩文清也没见过几次这样的神情。韩文清没太在意,依旧是沉默着配合工作扯自己裤子。针尖刺进皮肤深入肌理的感觉已经熟悉到成为习惯,只是今天似乎有点格外疼了——是张新杰的手……在抖?针头有些生硬地离开他的身体,这与平日不同的发展让韩文清不由自主回头去看张新杰。后者的手的确在抖,阴冷的病房里人居然开始冒汗。张新杰把针管放进托盘,接触的声音清脆地挑人神经。也许窗户没关好,缝隙间飘进医院例行改善生活的味道,这次好像是某种肉食,味道一阵阵往韩文清鼻子里钻,惹得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饿了——

——全身每一寸都开始叫嚣着渴求什么,张新杰的行动在他眼里也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那人很缓慢地挪到门边锁上了门,而后转身贴在门板上看他。短短几分钟简单数个动作汗水就沾湿领口边缘。这一幕被韩文清尽收眼底,可又多少有哪里不对,这样的表现,好像他曾听说过的,仿佛是……Omega的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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