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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韩张/ABO]狭路相逢 十八

之前说好完售放文,已经完售很久了……之前放过一部分,后来爬墙+三次元等等就忘记了,虽然现在基本出圈还刷存在不太好,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直接发txt,所以还是一章章贴出来,这次集中贴完,不拖了。情节很雷,对ABO生子等等设定不习惯的姑娘千万不要看不要让自己不开心,谢谢




十八

既然确定了是友非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显得理所应当了——喻参谋回身按下了黄寨主的枪,“少天,你知道该怎么做。”

一露面就尽显聒噪本色的土匪头子闻言却并没有再多话,收回枪示意所有人跟他走。战士们仍没完全放松警惕,然而跟上去的结果左右也不会比全军覆没更坏。那军装青年看似没有恶意,但和土匪混在一起,到底无法保证其值得相信。

路上自然没人说话,每个人都小心提防着,不管是暂时放松追踪的敌人还是眼前这临时的盟友。韩文清倒是完全相信那位与他只有几面之缘的参谋,然而张新杰怀着孩子,看着虽不明显,身体却实实在在地弱了不少,反倒牵扯开他更多的精力。

一行人七拐八绕被引到山寨里,说是山寨,其实与普通的山间民居也相差无几,只不过住在里面的人绝非平民而已。黄寨主叫人来安排了住处,随后沉默地看着姓喻的军装青年,好像那青年才是这山寨里实际说了算的人。敏锐如张新杰即刻发觉出这两人之间必定存在某种关系——没准跟他与韩文清差不多。这单纯依靠直觉做出的猜测并没落空,跟随的秦牧云白言飞等人被领去休息。待只剩他们二人时,被韩文清称为“喻参谋”的青年笑着说道:“好了,该谈正事了。”

张新杰神情一肃,韩文清无甚反应,牵过张新杰的手说:“可以,带路吧。”

 

方一进门,沉默许久的黄寨主便忍不住开了腔,“你们是两口子吧是吧是吧是吧?一见你们我就闻出来了!哎文州你们军队里不是不要Omega我说跟你回去当兵你都不同意,这不就是个Omega吗——”

眼前二位张新杰均不识得,一时也不知该采取怎样的分寸来应对。倒是韩文清神情平静地承认下来,“是。”

“是什么呀是什么呀,你们是两口子还是他是Omega啊?”

等等这越问越离谱了——可韩文清却并没因为黄少天的聒噪表现出丝毫不满,相反还解答了他的问题:“都是。”

……张政委觉得自己不太好,总觉得自己该表示出某种态度。然而喻参谋适时地插话,“少天别闹了,说正事。”

“哦,”黄寨主动了动腿,端端正正在炕上坐好,“那你说吧。”

“好,”喻参谋应声,随即对张新杰微笑着伸出手,“先自我介绍,我是旅部参谋处的一员,我叫喻文州。”

“我是张新杰,”张政委也伸出手去握了一下,报完名字视线却飘忽起来,流转过各处最终朝韩文清示意了一下,“韩团长的政委。”

“久仰,”喻文州客套一句,转而介绍起身边的好看青年来,“这位是黄少天,嗯……就是别人常说的蓝雨寨寨主,妖刀黄少天。”他说完便按住黄少天的手,似乎是料到黄少天接下来肯定又要聒噪,言辞间温柔夹杂强势,“少天,我们要先说正事。”

“好,”黄少天点头没有提出异议,他脸上神情平静得有些严肃,看起来不多话对他来说也并不怎么困难,“说正事。”

“是这样的,”喻文州接下话头,“这里没有外人,”——他似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张新杰和黄少天——“所以有些事可以明确地说出来。韩团长应该知道,早些时候上级明令要求清理境内土匪组织,和谈是第一方案,如果不成便动用武力清剿。少天这里的势力一直比较大,旅部开会时重点提出,有资历的前辈都非常忌惮……我当时刚刚抗大毕业就任参谋,本就想为革命事业多作贡献,便主动要求来了蓝雨。”

他省略了不少过程,想必个中艰险不一而足,却仍能笑着谈及结果,“最后少天答应带着他的兄弟们加入组织,所以我也在找机会与总部联络。早晨去巡视的时候少天看到了你们,如有冒犯,请多包涵。”

“这没什么,”韩文清摇头。旅部与土匪势力和谈的决定他并不知情,进山本就是无奈之举,能遇见同一战线的盟友已是意外之喜,“我们这部分的情况,让新杰来详细说吧?”

“好,”张新杰点头,推了推眼镜后说道,“我是在去年三月到任的,七月的时候奉命联合转移,与敌军发生遭遇战。团长在战中负伤送往野战医院治疗,约一个月后伤愈出院,直接返回前线部队中。十月时以叶修团长为首,集结了四到五个团的兵力,经过近三个月的作战,年末攻下了县城。年后参战部队分散驻扎,我们在这山下的村子里遭到夜袭,就到了这里来。”

听完他的陈述,喻文州很快作出反应,“我在旅部时听说,自前年年底开始,敌军的战略重心已经从国内转移到海上,国际社会对其都采取了强有力的反击措施。他们的国家人口并不多,这种时候如此大张旗鼓地主动出击,肯定会有后续的大动作。”

“我也是这样想的,”张新杰赞同道,“但不知道敌方的作战计划与兵力投入,暂时无法应对。我们在攻城时兵员损失较大,没有能力主动发起进攻。而且,如果确定会有一系列军事行动的话,恐怕在山上也不能避免。”

喻文州点头,“这一点我也考虑到过。少天这里有不少枪械,成色都还不错。如今碰上你们,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这种决策性的事务自然是由韩文清负责,“你说。”

“是这样的,少天已经同意在合适的时机跟我回到旅部,由于他的性别,我并不认可他进入军队的想法。但这里兄弟们的性别构成与部队类似,现在我们这里有装备,你们有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可以互相合作,在山里带出一支队伍,既能在对敌时保有一定主动性,也能方便这里的兄弟们以后加入组织……”喻文州若有似无地苦笑了一下,看着黄少天说,“我真有些担心。”

黄少天有些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文州你想太多啦。”

喻文州没接话,这种半家务性质的事情韩文清与张新杰没有立场插手,一时间倒安静下去。只是此处的安静对形势变化并无影响。之后幸存的通讯兵尝试在山里架设团部电台,调试成功发报后得到的回音却不那么让人高兴:敌军开始了大规模的反扑,有意采取国内战争中出现过的围剿策略,一举摧毁我主力部队日渐提升的士气,重新掌握对战局的主控权。目前各作战单位均是仓促应战,总部也处在转移途中,暂时无力给出应对方案。

——简而言之便是上级自顾不暇暂时没空,不想死就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张新杰参军时间短,被这几乎无赖的电文惊得无话可说;喻文州和黄少天在这方面都很淡定,对他们而言有个电台可以联系就很不错;老革命韩文清自然不会有多大反应——比这艰苦的时期他都经历过,眼下不过就是他要带帮土匪打游击而已,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是张新杰的身体。

这不靠谱的游击不知道会打到何年何月,然而孩子几时生出来却是有定数的。尽管喻文州黄少天和山寨里的郎中徐景熙已经答应替他们保守秘密,也不过就是再瞒一段时间而已——再过四五个月,孩子就该生出来了。行军打仗自然不能带着孩子,到时候兴许又会是一场风波。

至于张新杰本人,自然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喻文州与韩文清商议训练及作战计划时他虽有参与,但却并没有像黄少天那样要求亲自上阵。毫无疑问他现在并不适合参与高强度的作战,这一态度获得了韩文清的高度认可。在他眼里张新杰能老老实实地养着,不会隔三差五说来条枪来捆手榴弹我去趟前线什么的,他就已经算是胜利了——这种胡闹得很有章法的Omega,简直比身娇体柔只会撒娇的那种还可怕,放在他这儿根本就没有余力拒绝,且毫无缘由。

大约一周之后敌军进入了警戒范围。韩文清为掩人耳目,下令全员换装扮作土匪。黄少天虽有些不满,但触及韩文清的脸色,却也明智地没有多话。山间游击战的危险性可大可小,喻文州文职参谋出身,实战中并不及山里长大的黄少天灵活,然而后者没胆量单独与韩文清带队作战,硬是把他拉上了。喻参谋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亲身上阵,居然就是被自己的Omega拽去打游击——还一打就是小半年。他们三个带着正规军与土匪混编成的游击队,凭着寨子里攒下的那点家底,从三月硬拖到七月,居然一直未露败迹。

 

原部队的战士们大多都跟去打游击,精神的高度紧张下都没注意到自家政委此次并没随队,山寨里的那些人则压根没几个见过张新杰。如此这般数个巧合叠加到一起,张新杰的肚子倒也平平安安一直瞒到了八月下旬。徐景熙受黄少天之托定时来看他,两个人就在屋里讨论起中西医结合的高端内容。可惜小徐大夫并没进行过系统学习,谈论起来总落于下风。每当到了这种时候,徐景熙便会换个话题继续交流:“前辈,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是什么性别?”

张新杰被问得一怔,“没有。”

“大概会是个Alpha男孩吧?像韩团长那样的。”韩文清一来就吸引了山寨里不少人的注意,徐景熙显然对幼小版很有兴趣,说话间不知想到了怎样的画面,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不知道,”张新杰完全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实际上,一直以来他都没怎么顾及过肚子里揣着的孩子,“大概吧。”

“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徐景熙问道。

“嗯,”张新杰肯定了徐景熙的说法。两个医学人士坐在一起讨论预产期,完全忽略了性别差异会引起的尴尬,“到现在还没有迹象,但可能就在这几天了。”

徐景熙有些迟疑,“不如我叫人去送个信让韩团长回来吧?Omega要生孩子可Alpha不在身边,这样不好。”

“这没什么,”张新杰反应很平淡,“在山上坚持这么久,仗会越来越难打,上级还没有消息,不要让他分心了。”

“虽然这也有道理,”徐景熙说,“但我想韩团长会愿意亲历自己孩子的出生。不过,不管你怎样决定,都该让他知道这个消息。”

张新杰被徐景熙一句话拉远了思绪——已经九个多月,他的肚子再也藏不住。可能只要再过一星期,他的身边就会多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那孩子是韩文清的——如果是韩文清的话,又会用怎样的心情和态度来面对?Omega的软弱发作得有点不是时候,但也俱在情理之中。

然而对人的了解永远是相互的,张新杰刚说完不想告诉韩文清,差点被蒙在鼓里的当事人就——破门而入了。看看张新杰脸上罕见的惊讶表情,韩文清马上想他一早跟喻黄二人说明情况翻山越岭跑回来是绝对正确的决定:一看就知道这人什么都不打算告诉他。

小徐同志见状很有眼色地收拾东西退了出去,韩文清连句客气都没有直接坐在徐景熙坐过的地方,眼神复杂深沉,有点虎视眈眈的味道。张新杰早整理好表情,连少见的微笑都摆了出来,“怎么突然回来了。”

“八月底了,”韩文清抬臂去握张新杰的手,“我记得日子的。”

“嗯,”张新杰点头,“你记得没错。”

“这个时候我应该在这里,就算你不打算告诉我,”韩文清的语气坚决,“什么都不用说了。”

张新杰无声地笑起来,眉眼随之非常放松地舒展开。他并没料到韩文清对他会有如此不算深刻但直接的了解,但这喜出望外的感觉相当不坏。于是他翻转手腕,让自己的与韩文清的手交握起来,“我本来就没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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