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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韩张/ABO]狭路相逢 二十一

之前说好完售放文,已经完售很久了……之前放过一部分,后来爬墙+三次元等等就忘记了,虽然现在基本出圈还刷存在不太好,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直接发txt,所以还是一章章贴出来,这次集中贴完,不拖了。情节很雷,对ABO生子等等设定不习惯的姑娘千万不要看不要让自己不开心,谢谢




二十一

这一系列人事变动发生时恰逢年末,之后没多少日子便又是新的一年。过年时几个也算是生死之交的人凑到一起开了宴,许是因为多个黄少天,席面上比往年热闹得多。林副团长没试过这里炊事班的手艺,饶有兴趣地边吃边聊,桌上有黄寨主带着气氛很是热络。至于张政委则依旧坚持自己的“食不言”政策,且这次更是连酒也不肯碰一点儿。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理解,但看一眼韩文清对张新杰的态度,一群人精又都纷纷表示懂了。

年后终于等来了喻文州与黄少天二人的调令。旅长在电话里咬牙切齿地吼:“叫喻文州那小子带着他那土匪头子来旅部报道,一分钟也不准耽误!”

接到命令的二位马上收拾齐整往旅部赶,当初跟着下山的蓝雨寨人也一起走了个精光。还好下山后也有一定人员补充,不至于非常影响战斗力。战略反攻形势一片大好,人数多少反倒没有很大关系。韩文清与张新杰都不是非常爱热闹的人,自然更不会在意冷清与否的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新任政委警卫员张佳乐同志几时才会大驾光临。自喻黄二人走后,他就被全团人提上了日程,眼看一只脚已经踩进了三月门,可这神通广大的警卫员还只是个传说中的人物。

韩文清和张新杰一点都不着急,没仗打就在屋里沉默地看地图定计划玩心心相印。屋外快要精分的小秦同志顶着紧闭的屋门着急上火。他从白言飞那儿得知政委那位知名警卫员居然是个Omega——虽然早就标记过了——但也是个Omega。这就肯定得自己睡一屋,眨眨眼就压缩了其他人本就没多宽广的生存空间。眼下团长政委住一间副团长住一间,他跟白言飞郑乘风蒋游挤通铺凑合,冷不丁塞一个Omega进来,让那三位怎么调他都觉得自己会招来血光之灾。

还没等他想出所以然来,团部门口站岗的哨兵就啪地一声敬礼。小秦同志被吓一跳,扭头去看是来了什么人,这一看让他更加吃惊了——新衣服新裤子新鞋,整身儿的新军装看得人眼馋不说,这人的头发居然还是发红的,扎了个小辫儿不像军人,倒像是大城市里偷了哥哥的衣服出来玩的小姐——这小姐可够高的,本事也够大,居然能摸到这儿来。

结果小姐一张嘴是副男人声,扯着嗓门就喊上了,“是不是这儿啊——怎么也没个人来接?韩文清在不在啊——”

在团部里没任务的战士们都被他喊了出来,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几圈儿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喊韩文清。要不是兜里连张边区票的边角都搜不出来,没准儿就已经摆开场子丰富起娱乐生活。韩文清黑着脸打开门从屋里走出来,张新杰跟在他身后半步,看到自家哥哥到了也没什么特别反应,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一语不发,跟院子里其他人一起等团长训话。

“哎老韩你在呀,”张佳乐两步走过来,笑眯眯打招呼,“不过你们这地方也太小了,还这么难找。”

他住惯了大城市的洋房公馆,恨不得一个人就能独占这院子大小的空间。韩文清不知如何接话,“嗯”了一声就算打了招呼。围观了一阵的小秦同志看出了这好看青年的来头,很有眼色地溜到韩文清身边问:“团长,张前辈来了,是不是要单独空出一间屋子给张前辈住……?”

张佳乐是个人尽皆知的Omega,这种特例怎么严肃对待都不算过分,享受单间只能算是基本标准。韩文清对秦牧云点点头,“可以。”

得了团长点头的秦牧云有点郁闷——可以归可以,可是哪还有屋子腾啊?难不成让他去和林副团长商量商量一起来挤通铺吗?正在此时张佳乐本人先喊上了,一听就是在回复韩文清方才所说的话,“不可以!”

满院子的人都被他这一声喊结结实实地提了神,张佳乐继续喊,看上去激动得要命,“我是——我是政委的警卫员!怎么能让我自己睡一间?!我还怎么落实我的工作责任!”

张新杰默默地想那奇怪的卡壳一定是因为他想喊弟弟。可这反驳理由太站不住脚,连秦牧云那关都过不了,他是韩文清的警卫员可也没跟团长睡一屋——除了政委谁还敢跟团长一块儿睡,人家俩可是生了娃的,这前辈再胆子再大也不能这么作死,“可您是个Omega。”

“可——”张佳乐下意识就想说张新杰也是Omega,话到嘴边被暗处镜片的反光闪了一下眼,硬生生又咽了回去,仍旧顺着先前的理由和秦牧云磨牙,“可我要承担起工作责任。”

小秦同志简直要被这敬业精神感动,但团长和政委都有孩子了!虽然政委的性别还比较谜,可这种情况下外来的Omega必须严防死守万分小心!秦牧云虽然不怕跟张佳乐战个几百回合,可到底这位大名鼎鼎的百花缭乱光环太大,他实在有点消化不了酷炫的代号和事迹下真人的不靠谱。心塞之下向韩文清求助,“团长,您看……”

韩团长刚要直接下令就被张佳乐堵在了喉咙口,“老韩你等等!我要问新杰的意思!”

这话把团部里诡谲的气氛又推高了几分。政委的名字人人都知道可人人都不敢叫,况且这前辈也太不讲究了,身为一个已经被标记过的Omega居然如此强烈地要求和一个未标记的Alpha睡一个屋……谁不知道这种瓦屋里就一条炕能睡人,所谓睡一屋儿就是同床共枕啊!张佳乐作风太过豪放,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小战士纷纷被震惊,就差喊出资〇主义腐朽思想入侵革命队伍这种口号了。

被哥哥点了名的张政委有点心累,老实说他和张佳乐都是Omega又是亲兄弟,睡一屋简直不能再安全。可眼下的问题就是一没人知道他们是兄弟俩,二除了韩文清和张佳乐估计再带上个秦牧云外,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Alpha。没标记的Alpha和标记过的Omega睡一张炕——这是逗谁玩呢?于是神色平静地推了推眼镜,应道:“我一直和团长睡一起。”

言下之意你要来跟我睡那就是三个人的通铺。

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使张佳乐火冒三丈,恨不得当场把张新杰拽过来打一顿。韩团长适时地宣布解散,看了好一阵热闹的革命志士们纷纷散去。张新杰跟在韩文清身后默默无语地回了屋。具体事务有团部里的负责人操心不必他劳神,眼下要做的事情,大概还是和韩文清一起研究作战地图制定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不过韩文清却并不想做什么正事。张佳乐来的时间巧,卡在炊事班做饭的时间上。屋外饭菜的香气越来越浓,明明吃到嘴里味同嚼蜡可还是能香得勾人馋虫。韩文清闻着炊事班鼓捣出来的味儿,看着张新杰微低下头露出的滑顺后颈线,进入了各种意义上的饥饿状态。Alpha的流氓本能理所当然地发作——他们虽然还没标记,但孩子都有了无论如何人也跑不掉,多点福利当然没有关系。

而后张政委就觉得后脖子冷不丁地贴上一张嘴,接着是排列整齐的牙齿,柔软的舌头,在那一小片敏感的皮肤上兴风作浪——他猛地伸手按住韩文清,“团长,现在是该吃饭的时间。”

虽然自己也知道这回事,但被如此没情调的方式打断的韩团长还是非同一般地郁闷,“谁说的?”

张政委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残留的口水,把另一只手臂朝韩团长抬起来,“它说的。”

韩文清对着那做工精细的洋表直瞪眼。这表是张新杰一直戴着的,虽然露在袖口外面却宝贝的很,战场上磕磕碰碰也没造成什么损害。他便是不知有朝一日会栽在这东西上,不然说什么也要把它砸了,哪怕是用点什么算计。如今再动手脚是来不及了,手表端端正正戴在张新杰手腕上闪闪发光。韩文清盯着发了一会儿呆,忽然低头在张新杰手背上亲了一口。张新杰一怔,可韩文清又像没事人一样拍拍军装说:“走吧,吃饭。”

张新杰顺从地站起身,依旧踩准了半步的距离一同向外走。然而这次还没走两步便被人勾住,拽到了身边并肩而行。

 

天气渐热,炊事班的油烟与饭香混在一起熏得人胃口直顶,套着脏乎乎围裙的小战士往屋里挨个人发饭。挑开门帘儿一看韩文清张新杰张佳乐林敬言四个人端端正正围坐在炕桌边上一副要深谈的架势,汗毛一竖忙端上他们各自的饭缸就退了下去。张佳乐之前在野战医院待了挺久,知道后方作战的深浅,敬业地没再计较房间的问题,就着林敬言好心让出的屋子睡了。他刚吃了没两口就放下筷子,神神秘秘地四下探了几眼,接着收起嬉笑神色,有些严肃地说道,“有件事儿,我得跟你们说说。”

此言一出其余三双筷子也都被搁下。张新杰虽然不满进食被打断,但也知道自家哥哥不是没分寸的人,既然特地提了出来,就必定是极重要的事情。

“我来的时候,有野战医院附近的一个民兵大队护送。据说是这边惯例了,一路上也算是太平,”张佳乐简单提了提背景,接着话锋一转,“结果刚一进团防区就碰见事儿。”

“这很正常,”张新杰说,“防区内是有一伙敌军,已经和我们对峙很久了。”

“我不知道对峙得久不久,”张佳乐摇头,“但是我看见他们在大量抓捕周边的民夫,要不是我跑得快,没准也被捞进去了。”

“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林敬言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还没来的时候已经有所耳闻。太平洋和欧洲战场盟军占住绝对优势,轴心国军队逐渐败退。和我们在陆地作战的敌军后方受到盟军攻击,陆上态势已经逐渐显露颓败,正在集结部队收缩占区集中布防。集中布防的话,是会有些大动作的。”

张佳乐笑着去拍林敬言的肩,“说得不错。”

一直在沉思着什么的韩文清忽然问道:“你看到了他们的‘大动作’,是吗?”

“对,”张佳乐狡黠地一眨眼,“怎么说我也是地下工作出身,这点儿情报再探不到也太对不起百花缭乱这四个字了。不如你们都来猜猜看,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到底准备了什么好节目?”

这问题对在场的人都没什么难度,韩文清一锤定音地揭开各人都心知肚明的谜底,“是炮楼吧。”

“诶老韩没想到你还挺敏锐的,”张佳乐说,“说对了。”

“是好选择,”张新杰微探出身子取过作战地图在桌上铺开,“这附近的地形非常适合,一旦让他们修好,我们后期作战将会付出很大代价才能把它拔掉。”

“所以,”张佳乐颇英俊地笑了笑,“要赶在他们没修好之前就动手。”

韩文清忽然朝外喝道:“秦牧云!”

正和白营长一起蹲在墙根底下吃饭的小秦同志闻声一溜小跑进来,“团长,有什么任务,请指示!”

“派骑兵通讯员出去,各营集结准备作战,”韩文清简短地布置了工作,接着愤怒地甩出句话,“敢抓人修炮楼,就让他们被自己的炮楼炸死。”

他这话有些意气用事,毕竟在没有更为具体的情况参考下,贸然集结部队发动战事的行为十分不可取,且有一定风险会被上级批评——本来就只是个团长,再降就和白言飞一个水平了。话一出口韩文清就略有些后悔,只不过出于多种原因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指望张新杰能泼盆冷水给他铺个台阶,一贯默契的政委自然不会让他的期待落空,没等秦牧云转身出去便道:“不行,周边地形和敌军兵力部署的情况都不够清楚,贸然出击很可能得不偿失。”

——也不知道这人是领会到他的意图还是真要反对——按照韩文清的想法,炮楼肯定是要按张佳乐所说在完工前就打掉的,只不过是立刻和暂缓的区别。而张新杰的话里,俨然又是“没有具体计划和上级命令不可以随意开战”的意思。还没等他琢磨透张新杰的看法,性情稳重的林敬言便附和道:“政委说的对,团长。还是不要冒进更合适。”

秦牧云被领导们尚未统一的意见僵在原地,不知该听谁的更合适。韩文清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已知的情报,最终决定遵从于理智,“算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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