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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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韩张/ABO]狭路相逢 十四

之前说好完售放文,已经完售很久了……之前放过一部分,后来爬墙+三次元等等就忘记了,虽然现在基本出圈还刷存在不太好,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直接发txt,所以还是一章章贴出来,这次集中贴完,不拖了。情节很雷,对ABO生子等等设定不习惯的姑娘千万不要看不要让自己不开心,谢谢




十四

让手下人在院子里集合站军姿,自己却在屋里和张新杰这样那样——云收雨歇的时候,韩团长甚至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尽管做完了以后感觉挺不错。且之前那莫名其妙想吃肉的心思也没了,倒并不是张新杰的信息素味道满足了他——没到发情期张新杰身上什么味都没有——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正好到了易感期,作为一个Alpha,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该办的都办了,办得还是闪电战那款。

胀大的结缓缓恢复原状,韩文清有些讪讪地把自己那根祸害抽了出来。完全退出的时候张新杰发出一声闷哼歪到炕上背对着他。他身上狰狞凌乱,估计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想搭理韩文清。后者琢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在身上随便抹了两把就往外走,还没忘了把里间门框上的帘子拉好。

刚一开门秦牧云便凑上来问下一步指示,韩文清看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轻声交待一句别打扰政委。再转头看院子里齐刷刷一片人盯着他,又冷下脸表示:“组织日常训练。”

莫名其妙站了好一阵军姿的战士们一头雾水各自散去准备训练,小秦同志满脸惊悚地被支去休息,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秦牧云走开以后韩文清转身又进了屋,他出去的这点时间远不够张新杰把自己清理干净,事实上他根本也没动,还维持着韩文清退出房间时的姿势侧身蜷在炕上。被韩文清弄得乱七八糟的被子凌乱地堆搭着,生动形象地诠释出什么叫不堪入目。

韩团长被这一幕戳到眼皮,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办的事儿实在不怎么地道——大清早直接把政委扒光上了,甭管这政委是Alpha还是Omega,是不是已经和他搞过,他这回都做的有点过头了。隐有些愧疚之心的韩文清刚想上前帮张新杰做善后工作,蜷在炕上一动不动的青年就仿佛背后长了眼似的,干脆利落甩下逐客令,“团长,请你先出去。”

这和上次在野战医院完事儿后让他帮忙隐瞒性别的语气一模一样,大概因为眼下该韩文清负全责,冷淡成分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直截了当被驳了面子的韩团长不好意思给自己争取什么权益,讪讪地退了出去。他其实算是温柔体贴,打算去给张新杰找件替换的军装来;但显然某些时候他还不够冷静——那么一点点军费,做出来的军装质量本就只是凑合,还让他一来劲都扯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张新杰就从炕上坐起身来了。汗水蒸发殆尽,皮肤表面留下浅薄且奇异的微粘感。Alpha的精液总是带着强烈的信息素味道,他闭上眼几乎都以为那堆破破烂烂的被子是块香喷喷的烙饼——肯定烙的时候刷了不少油——韩文清信息素的味道强硬又难堪地提醒着他又被上了这件事,上了他的对象居然还是同一个人。

然而有些事情又远非他能控制,就比如眼下——他很清楚目前最该做的,就是把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液体痕迹弄干净。然而实际的动作却截然相反,身体像具有独立意识般抱着那被子磨蹭起来,脑海中抗拒的念头也越来越弱。由于专业的特殊性,他曾闻到过不少Alpha信息素的味道,可从没有哪个像韩文清这样朴实又有思想的,可见就算是A/O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在一起——

等等。

张新杰突兀地停了动作,不成样子的被子缠卷在他身上。肢体甚至因为那一瞬间脑海里冒出的想法而变得微微僵硬起来。在一起——跟韩文清——真是疯了——简直有病——就算这次真的中招怀上了韩文清的孩子,可——

——可也没什么不好。的确有不少人说韩文清那张脸凶得不像话,然而带兵打仗的人,若是不凶一点怎么可能压得住?这之外韩文清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至少他是看不出来。偶尔冒出头的流氓作风也并不是那么惹人厌烦,习惯循规蹈矩,间或能打破常规的感觉也不坏。

不过现在真的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张新杰竭力控制着那应该被称作Omega本能导致的行为,还算淡定地把自己清理干净……接着对那显然已经不能穿的军装发呆。呆了没两秒耳畔便传来敲窗框的声音,一个刻意压低过的声音问道:“新杰,好了吗?”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日光,在窗上留下一个微深的影子。张新杰嗅到韩文清浅淡的信息素味道,起身依近窗边应道:“嗯。”

“我拿了衣服来,可以进去吗?”

张新杰反射性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除了深深浅浅的印子外已经恢复原样,“可以,进来吧。”

然后韩文清就绕回正门进了屋,转过内间看到张新杰赤裸地坐在炕上,他已经戴好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又莫名其妙变回禁欲款。明明身上还有尚未褪去的浅红,却能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淡定模样,朝韩文清伸出手臂,“衣服给我,谢谢。”

韩团长默默递过衣服,张政委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愿也没说什么,垂下眼神开始往身上套军装——虽然在韩文清面前穿衣服没什么,可他脸皮薄,没勇气穿衣服还四目相对。韩团长不做声地欣赏福利,等张新杰进行到束武装带这步的时候问道:“能走吗?”

张政委被这么直接的问法臊得脸一红,不过他足够了解韩文清,知道这人绝不会无缘无故问不相干的问题,“可以,有事?”

“刚才在外面碰见了蒋游,他说有情况要报告,你和我一起去。”

刚做完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就变回公事公办的模样,说什么都有些不近人情。然而张新杰却觉得这样挺不错,至少避免了许多尴尬,他不确定这是否是来自韩文清的体贴,但仍然感到了些许的欢喜。至少此刻去面对工作,与面对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相比,能让他感到自在的多。

 

蒋游一直在外带人侦查,这次抓到的是条大鱼。团部里碰见韩文清提及此事后过了一会儿就收到要他前去汇报详细情况的通知。他不敢耽误时间连忙去了,进屋看韩文清和张新杰都在,便一股脑地把掌握到的情况都倒了出来,“报告团长政委。我们发现有敌军意图通过防区。这些人都是轻装步兵,没有携带重武器。下属的地方部队组织过拦截,但都直接被绕开了。这背后一定有大动作,请团长指示。”

张新杰起身去看作战地图,上面该有的标记清清楚楚一个不少。“需要经过我们的防区,应该是去县城方向,”他下意识地说,“总部没有下作战命令?”

“没有。”旁听的白言飞回答。

张政委收回停留在地图上的视线,“还等吗?”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韩文清却冷不丁地说:“不等,立刻召集各营连归建,有紧急作战任务。”

几个人得了命令转身就走,只有张新杰还待在屋里聚精会神看地图。情事过后特有的慵懒被他掩藏得很好,留给韩文清一个严谨端方一如既往的侧影。后者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打破满室寂静,“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张新杰似是没想到韩文清会在此时提出问题,但仍认真地答道:“按照推测出的前进方向,敌军能得其援助的区域内只有叶团长在驻防。以叶团长的能力与为人,足够产生此等规模的影响。况且——”他顿了顿,将视线自地图上移开,又说:“形势已经胶着很久了,双方都在等一个终结这样局面的机会。从地图上看,附近驻扎的友军都会加入这场战斗,如果取得胜利,将会是对敌的沉重打击。”

“是这样,”韩文清点头,“早晚都要一战。”

他不置可否,再次把注意力放回地图上。总部没有下达作战命令,但眼下形势并不容许等待什么。如何在互相没有联系的情况下配合作战是当前的首要任务——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指望韩文清能做好了。并非韩文清不懂得如何协作,只是性格使然更加擅长主动出击带动整体攻势,并不适合在当前环境下发挥。

疑似被嫌弃的韩团长有些郁闷——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聊炕上话题肯定会被打回来,可谈工作一样爱答不理,长此以往还怎么培养感情把人搞到手?!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张新杰看似专注研究兵力部署与作战计划,实际上和他一样是心不在焉地神游。独处一室的气氛有点尴尬,倒好像是两个人都装起了傻。

这傻一装就装到了正式开战的时候,在此期间谁也没提过半个字的私事。分兵后各营连人数均有不小增长,归建后抖出的家底反倒让团部里看得眼红。据说还有不少缴获物资因为赶时间集合就地放弃,报报清单听得人心疼到直撮牙花子。短时间内战斗力的大幅提升使得应对策略一应改变,先前初步确定的战术有不少需要作出调整。张新杰没有见过这支部队近乎脱胎换骨的作战实力,暂且只能靠着纸上谈兵预判战局的发展。在他的估算里,这次看似突如其来的作战任务实际上是长久以来互相试探后的结果,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得到解决。

事实证明张新杰的判断没有错。继他们加入战斗阻击援军后,周边地区驻扎的友军和地方部队也纷纷加入战斗。调动兵员的动静搅得天翻地覆,围绕着地图上一个小小县城拉开巨大漩涡,绞轧着无数的鲜血与生命。身为军人早对战场上的血肉横飞感到麻木,但依旧无法做到对战损数字无动于衷。冰冷记录的事实真相太过冰冷残酷,影响范围日益扩大,整体局面再次进入微妙的胶着期。总指挥部把各师旅长在电话里泼天大骂一通,得知是因为叶修起头又是好一阵心塞急需吃药。擅自调动部队的责任此刻也无人想起追究,当务之急便是通力合作取得胜利。

 

刚进十二月,毫无预兆的一场雪落在热火朝天的战局上,不仅中止了正面强攻的硬碰硬,连小范围的摩擦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这雪连指挥官脑海中的热血烈火一同浇熄,双方势力都打算借此机会重整旗鼓一决胜负,尽管冬天并不适合部队休整,然而情况紧迫,也顾不了太多。

雪停之后暂时还没有复燃的迹象,气氛平和了不少。只是任何人都不敢有片刻放松,生怕转瞬间情况就巨变,稍不注意便会全盘皆输。然而韩文清并没因为雪的到来就变得冷静,张新杰自入冬以来便莫名有些病恹恹的,时至今日在他眼里已经是在咬牙逞强的程度,可这看上去好性子的人固执起来也能把人气个半死,韩文清说破了嘴皮的关心只过了耳朵,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态势渐趋平稳例会时间也越来越短,停火时间太久各家心里多少都不太平,情况无甚变化却随时有可能再次开战。数月的战损短短的停火期并没能补回多少,决定再开战时投入多少兵力成了当务之急。张新杰很少强势,但态度却很坚决,“团部不可以加入战斗,我们已经投入了足够的兵力来协同作战。团部加入战斗不能取得等值回报,我不同意这样做。”

韩文清听得头大,张新杰憔悴得已经很够看了,居然还有心思和他一板一眼地争用兵问题。他身为一个Alpha,被个上过的Omega压一头更是无比挑战自尊。奈何张新杰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想反驳只能靠耍流氓,“我是团长。”

“是,”张新杰白着一张脸点头表示赞同,“但不能采取唯军事领导论,这话我也说过不止一遍了,团长。”

韩团长被这话呕得要吐血,直接把人拽过来就啃——这张嘴太烦人了,次次都说得他无可辩驳只能认输,可他偏偏又喜欢听张新杰说话,两头为难怎么都无法抉择。神态憔悴的人被他一通乱啃搅得心浮气躁,玩命把人推开松了嘴,脸也红了嘴也肿了眼睛都变成水亮亮的那种,看着仿佛还精神了一些,“团长,你相不相信我?”

所以说受过教育的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抓主要矛盾都比一般人稳准狠得多。韩文清直直看了张新杰半晌,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信你,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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